['8982428', '绿', '主角是代入的自己,附属角色是朋友友情代入。此外没有任何无关人物受到伤害,想用各种方式杀死自己总没问题吧?反正没越过我的心理底线,毕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总体来说只是一个性冷淡且心灵缺失的人形怪物游离于各个世界与怪异厮杀寻找满足感的故事,主角虽然不死,但是没太多特殊能力,完全凭自己和同伴一刀一枪的杀穿过去。\n主角的中心思想就是:就算用自己的尸体堆过去,我也要弄死你。打不过就硬刮痧,刮死为止。刮不死也要累死你、烦死你、拖死你、用自己的尸体撑死你。(什么勺子杀人魔)\n其实没那么多讲究啦,只是释放一下自毁冲动控制一下情绪。毕竟现实里生命只有一条,但是在幻想世界可以变着法的杀死自己(毕竟已经在脑海里杀死过“自己”无数次了不是吗?(笑))\n说真的,进入恐怖怪谈的世界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恐惧的是主角还是鬼怪。毕竟,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成为恐惧。\n目前主角暂定三人组:律(我) 某个和怪谈共生且有自虐倾向的小女孩(朋友) 某个研究员的女儿(朋友) \n重复一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无关角色受到伤害,且三人皆有不死性。', ['R-18G', '性转', '不死系', '性冷淡', '怪谈', '扩张、子宫、卵巢、性器破坏', '状态变化、自杀他杀、姦尸、H处刑、枪杀、切割、虐待、', '异物插入、猎奇、剖腹、解剖、秀色、自食、食人、斩首、开膛、', '血腥、内脏、脑姦、虐杀、抽肠、切腹、堆尸体、', '自毁、丧、EMO'], '空镜胧影', 8]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序章 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六月了,逐渐闷热的空气伴随着雨季的阴云一同向这个乏味的北方二线城市缓缓压来,卷土重来的苍蝇蚊子随着乌云一起在这片土地上嚣张跋扈的舞动着。 然而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坐在阴冷的地下室里摇着扇子,单手摆弄着身边的骷髅,时不时还用画笔沾着鲜红的液体在上面涂抹着。 大家不要误会,这里并不是什么杀人现场或者邪教举行仪式的地方,仅仅是个地下鬼屋罢了。 我把手中涂画的诡异万分的骷髅头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等待晾干,起身看了看手腕上的老式发条手表。“已经快九点了吗?这天天在地下里待得也分不清个白天晚上了。真是的,话说那三个家伙怎么又没动静了?都快下班了还在躲着摸鱼,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走入了黑暗的走廊里。 沉默、还是沉默、身后昏黄的灯光在我后方缓缓的拉长成了一个黄色的小点儿,而我依然是毫无声息的顺着黑暗的甬道向前走着。 在灯光缓缓消失的那一刻,浓郁的黑暗包裹住了我。前方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埋藏在墙中老旧的水管不断的发出滴滴答答的渗水声。我摸了一把身边潮湿的墙面,忽然有种自己身在某个巨大深海生物胃袋中的错觉。 其实以上是开玩笑啦~在这个巨大的鬼屋里我已经工作了很长时间了,简直可以说对这个环境恶劣的地方了如执掌。也不知道那个神出鬼没的老板怎么选的址,这个地下大型仓库改建的鬼地方别说被装修成鬼屋了,就算单单把这个地方开放出来让人逛一圈都足以把胆小的人吓到尖叫出来。 不过其实说起来就很想吐槽诶~我在这个鬼地方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熬走了一波又一波前辈,甚至把店长都给熬走掉自己当上这家店的管事人也没见过老板几次。要不是每月他依然会把工资如数打入我们的账户,我甚至会以为这家伙已经人间蒸发了。 心中吐槽了一番后,我踱步走进了最近的医院场景。场景内天花板上那豆大的灯光讲真的还不如捧根蜡烛好用呢,还时不时的闪烁几下,简直像垂死挣扎的病患一样。但其实这个也并不是什么场景设计,单纯是因为过于潮湿导致的电路故障而已。老板懒得掏腰包,我也不可能自费去把它换掉,就任由它在那不停的闪啊闪的。不过说实话,这个破灯不修的话好像还真比修好更有恐怖气氛? 走到坏了一半的停尸房标牌门口,我吱嘎一声拉开了生锈的铁门,伸手在停尸柜上当当当的敲了三下。 膨!当!“诶呦!”撞击声伴随着一声痛呼从停尸柜里传出,片刻后,一个一头乱发的白大褂从里面爬了出来。“老陈你吓我一跳,干嘛呢这是?” “下班儿了还不走,真想被锁在停尸房里睡一宿啊?摸了一天的鱼,昨晚又通宵了吧?赶紧收拾收拾回去睡,也不怕在这睡出关节炎来。”我伸手扒掉这家伙的大褂自己披在身上,挥挥手轰他下班走人。 轰走了这个疲懒的家伙,我忽然对这种找人游戏有些兴致盎然了,口中轻轻的吹起了杀死比尔中的twisted nerve口哨曲,脚步轻飘的继续在这片医院场景里游荡着。 啊!!!一张惨白的鬼脸带着惨叫从一扇半开的门后闪到了我面前,但我却是纹丝不动,虚着眼儿吹着口哨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哎~好无聊啊!怎么每次都吓不到店长你,你的神经是被混凝土浇死了吗?”一只带着鬼爪假体的手掀开了自己的头套,年轻的少年音从面具下不满的传出。摘掉面具的他似乎还想抱怨些什么,但却忽然愣在了原地,眼前昏暗的走廊里还哪有什么人影?仅仅只有一席摊在地上的白大褂而已。 啪~手掌搭在肩膀上的轻响唤醒了愣神儿的少年。 “啊!我草!”一声惊呼带着粗口从他的嘴里喊了出来,他迅速的转身后跳了一步,大口的喘了两口气才缓过了神儿来。“店长你怎么跟鬼一样啊?什么时候绕到我后面的?走路声和呼吸声一点都听不到诶!这可是犯规行为!” “才干多久就开始想着吓起我来了?回去多练练吧,走路没声音可是鬼屋里的基本操作好吧?别说我现在穿的布鞋,就算我穿着靴子走路你一样听不见声音信不信?行了,别玩儿了,赶紧回家吧。”简单教训了下这个刚入职的大男孩,我继续往鬼屋的深处走去。 医院的病房和诊室逐渐的被我抛在身后,我转过一个暗门逐渐的步入到了一个老式的村庄里。似乎是有人把里面的背景音频给打开了,蛐蛐声、猫叫声、还有雷雨将至的闷雷声逐渐的传入我的耳中,甚至路边的椅子上还有个收音机在放着歌。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 感受着这些仿佛让人逆穿越了数十年的古旧景象,我的额头不由得...暴起了一团青筋。 “这死丫头!又忘把机关电给关上了!都说了多少次了!不开场景时把电源关掉注意防火!要是场景里的机关过热烧了什么办?”我快步走进村内最大那间房子的客厅里,对着躺在太师椅里打瞌睡的小姑娘就是一个脑瓜崩。“以后要是在这样,用电量要是超标我可就扣你工资了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摸鱼小姑娘看着面色不善的我,心虚的往后缩了缩,扭扭捏捏的道了句抱歉。不过我倒是也没有刁难她的意思,把她送出去后,关掉电源锁门离开了这个夜幕笼罩下的地下室。 我在夜空下伸了个懒腰,准备在路边买点吃的坐地铁回家休息。可这时身边却又传来了我刚才哼唱的那首歌,我无奈的掏出手机拨弄了两下;“喂?什么事儿啊?” 来电的是我一位很好的朋友,但是这人怎么说呢...有些...烂?但好像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最近这些年,他玩过、浪过、努力过、失败过,最终却落得个一无所有倒欠了一堆烂账的境地。该不会这次打电话是要向我借钱吧?但是最近手头上的余钱貌似有点紧啊。 “喂?过来喝两杯?”手机那边传来了微醉的声音,我皱了皱眉毛;“又喝酒了?身体不好还老喝什么酒,差不多得了,别再喝了。” “.......我要走了,最近欠的饥荒太多还不上,得去大城市打打工了。上车饺子下车面,过来陪我吃顿饺子喝两口吧。”手机那边的声音带着有些不自然的鼻音说着。 “你在哪?”我疑惑道,看着渐渐起了闷雷的天空,回身开门取了把黑伞拿在手里。“你家楼下的饺子馆儿,窗边那桌儿。” 一小时后,倾盆大雨如天气预告预测的那样倾泻而下。一把黑色的伞在饺子馆门前收了起来,黑色的人影踱步走了进去。 “你来啦?”已经喝得有点上头的他露出了一个傻笑,拍了拍身边的行李箱招呼我过去。 “怎么又喝多了?他们几个人呢?没来送送你?”虽然这么说,不过我心下也是了然。因为这几年这家伙在外人眼里近似与作的状态,身边的朋友其实都陆陆续续的疏远了他,而我是少数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人之一。但是现在看来....看着他身边空荡荡的椅子,可能这个之一也要修改一下说法了。 “嗨~没来,都忙...都忙...理解理解~别说那些了,来来来,过来喝酒。”他脸色变了一下,强撑着笑意继续招呼我。 彭!吨吨吨~彭!吨吨吨~彭!吨吨吨~我并没有听他的话,伸手依次起开了桌上剩下的三瓶酒自己一口气喝光。“服务员!这桌不用再上酒了!” 似乎我的举动惊到了他,让他犹豫了片刻,似乎有些哽咽,再不复那副强装出来的笑容。“哎~啥都不说了,只是没想到每次我要走的时候,出来送我的都是你啊。其实刚才我还想来着,从前出门总是有股子闯劲儿,可这次,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有些不想走了呢?” “知道想家、成熟了呗,你也不是以前那个不管不顾的小孩儿了,这些年啊,咱们可都成长了不少啊。”看着他的感叹,我不由得也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两盘饺子放在桌上。 “成长了吗?哈~”他苦笑了一声低下了头,并没有说什么。相对无言的吃完了这顿饺子之后,出我门打车把他送到了火车站门口,挥手向他示意告别。却看见几步之外的他忽然指着我的身后仿佛要说些什么似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细听,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巨大物体击中了一样飞了起来,随即便痛苦得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昏昏沉沉的躺在了地上,而他却在抓着我的肩膀大声嚷嚷着我的名字。身下的剧痛让我难以听清他在喊些什么,只得无力的挥挥手阻止他。“别喊了!好吵!” 勉强恢复意识的我,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搞清楚了状况。我要死了,这是显而易见的,没有什么人能在被腰斩之后还可以活下去。我看着自己不远处正在溢血的下半身,又看了看不远处从天而降把地面划出一道沟壑的船锚状金属广告牌,我内心咒骂了句豆腐渣工程。 “别嚷嚷了,在嚷嚷我也活不过来。”我看着身旁都快急到哭出来的他,忍着身上的剧痛决定交代一下后事。“反正我家里也没什么亲戚了,我死了之后你拿着我家的备用钥匙,去我电脑机箱里把我的卡拿出来把债还了吧。记得把电脑里的硬盘烧了,卡的密码是我手机号后六位。还有老程,他家里烂事儿多,我不在了的话他要是有烦心事儿你就去多听听他抱怨,让他心里好受点儿...........”我有气无力的对着他唠叨了一阵子,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上的力气也开始进一步的消失。随着手臂的垂落,我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2章 绿(1)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家里的床上。发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掉了,头发乱糟糟的散开来,蹭的我直痒痒。 “原来是做梦?真是好特么怪哦,我居然会做这种自己被巨大广告牌腰斩的梦。”我挠了挠头,伸手在床上摸索着发绳准备把头发扎起来。可是刚摸到一半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我的胳膊是不是变细了?而且怎么看起来这么白嫩?虽说我因为长时间不见光的原因皮肤确实是有些苍白,但是那种近似于死人般病态的苍白和健康的洁白之间的差距我还是能分辨出的好吧?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因为开始思考的原因,本来昏昏沉脑子也逐渐得开始清醒了起来。 翻身下床之后,违和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明明房间内的陈设确实是自己布置的,甚至连藏在电脑机箱内的银行卡也还在它该在的地方待着,但是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等会儿...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我面色古怪的从电脑椅的靠背上用两根手指捏起了一条胸罩,并且四下仔细的打量着。 屋子里虽说和自己印象中的大差不差,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异样。被团成一团随意乱扔的丝袜、斜挂在椅背上的胸罩、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半盒薄荷味的女士香烟、还有墙角那堆果味啤酒易拉罐,这些似乎都在表明着这是一个颓废的大龄女青年住的房间。 可是这屋子看起来明明就是我家啊?我疑惑更浓,本能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卧槽,这特么...”我看着自己胸口处的凸起,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儿啊?所以说之前我确实是让那个广告牌给砍断了对吧?现在这状况该不会是我穿到平行世界去了吧? 我胡思乱想着,一边忍不住把手伸进睡衣在胸口处捏了一把。手感滑滑的,感觉还不错。但是比想象中软乎乎的手感略微结实一些,可能是平时有锻炼过身体导致的胸肌略微发达。 等会儿?锻炼过?我面色古怪的弯腰往床底摸了一把,拽出了一把一米七长的巨剑。(史实版,并非门板剑。)“还真在床底下放着啊?款式都和我的一样诶,这家伙和我的同步率简直完全一致啊。”我双手有些费力的掂量着这把裹着保鲜膜防锈的巨剑,心里一万匹草泥马疯狂奔过。合着平行世界的我除了是个女的之外压根儿和自己没什么分别是吧? 不过啊,说实话,发现平行世界的自己和自己相似度奇高这件事居然意外的很让我暖心,毕竟仔细想想的话自己也并不是孤独的不是吗?我把拎在手中的那把剑又塞回了床下,拉上窗帘走到屋里的大镜子前准备好好观察一下,想看看现在自己到底是副什么样子。 首先吸引我注意的,是头上那一抹淡绿色的及肩短发。“和我自己的头发长度也差不多嘛,不过怎么染成绿色的了?这什么奇怪的审美啊~”我嘴里没闲着,自己给自己吐了个槽,又继续往下看去。脸型嘛,基本上就是自己那张脸的柔化女性版。幸好我自己原来的颜值还不算丑,这张脸虽说并不让人惊艳不过还算十分耐看的类型。就是这无神的死鱼眼和黑眼圈...什么?我原来的自己也这样?那就没事儿了。 就身材方面来说的话,这个女版的自己倒是相对的矮了一些。只有一米八,不过和其他女性比起来也算是高大异常了吧?身材方面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整体看起来都比较匀称。没有赘肉,但是相对的肌肉看起来也并不明显。总体上女性的身体和自己原先的身体比起来多少还是弱化了许多,毕竟之前那把剑我自己原来单手就能挥动起来来着。 而说到胸口鼓起的那两坨,目测应该C吧?不过在身高体型的衬托下并不怎么显大,明明我还以为会是大胸。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不是飞机场就不错了,而且这个样子也比较方便活动。由于并不习惯胸前有两坨东西晃的感觉,于是我便从抽屉里掏了卷绷带出来把胸口给裹了几圈,虽然感觉有点绷,不过总体上好受了很多。 什么?你说下面?都变成女的了小兄弟肯定是没了啊,嘛...无所谓了,反正这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感觉到下面有些痒,我把手伸进睡裤里挠了挠。下面的毛好像稍微有些浓密,看来有时间得剃掉了。我一边观察着自己的状态一边胡思乱想着,但这时肚子却传来了咕噜噜的叫声,而且感觉头也开始有些发晕。 这家伙是多久没吃饭了?我一头黑线地换了一身运动装,准备先下楼吃点东西再研究以后怎么办。至于女装嘛...可穿可不穿啦,吃个饭而已也没必要折腾自己半天,毕竟之前也不是没穿过。 想到这,我又想起了之前鬼屋缺女员工的时候那帮家伙折腾我的事儿。表面上美其名曰店长要身先士卒为员工做出表率,结果帮我打扮时候一个比一个笑得恶心,还拍我的女装照要挟我去给他们买饮料。当时他们折腾我折腾的是开心了,但是哪能想到当天就玩儿了出事儿。我本来就是一米九的身高,穿上那双高跟鞋之后身高都快破两米了。你能想象到玩家进到医院走廊之后看见一个八尺女级别身高的血衣女护士拎着锯刀追着他们的心情吗?当时有个胆小的甚至吓到左脚拌右脚飞了出去,害得我帮他包扎好伤口之后向他道歉了好久。 我想着之前的那些趣事儿,很快的就走到了楼下。但是奇怪的是大街上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连街上24小时营业的店铺都没有开灯。我此时肚子饿极了,也没想那么多就准备走远一些找个夜间营业餐厅。 嗡!吱嘎~~~我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车辆轰鸣声。飙车党?我这么想着,准备在前面拐角就转过去避一避。可是没成想车辆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快得多,还没等我走到拐角,一辆左摇右晃的黑色货车就驶到了我附近,而且看起来如果再不刹车就要撞上来了。 哦豁~完蛋~这是我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因为我清楚的透过车窗看见车上司机的胸口处此时一片鲜红,头部无力的低垂着,目测他此时断然没能力踩下刹车饶我一条狗命了。 嗡~咣~哗啦啦~霎时间,一道黑影闪过,一头撞进了一楼的墙里。 噗呕~因为来不及躲开的原因,我甚至连被撞飞的感觉都没有就被货车给镶进了墙里成为了半个二次元。因为腰部以下都被挤扁的关系,不仅仅是呕血,我此刻甚至感觉自己都快把内脏都一起呕出来了。 “狗屎...”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此刻昏昏沉沉的,甚至耳畔都开始发出嗡鸣。痛感由于来的太过剧烈和迅速,我甚至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疼麻了?我的嘴里不断的吐着血,感觉自己怕不是又要凉了。回忆着一小时前自己被腰斩死掉的景象,我不禁想起了一句电影里的台词。 “师爷~不疼了,屁股在树上挂着呢。哈~哈哈~~~还屁股,我这回怕不是整个儿下身都被撞成臊子了。呕~~~”我想着想着,居然在这种快死掉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我果然是有些不正常的吧?我又呕出了一大口鲜血,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闪着走马灯。 但是...说到底我还是不想死的啊。就算没有什么必须要活下来的意义,但我还是不想死。好疼...真的是好疼啊......感觉整个儿脑子都要疼的僵住了。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啊!!! 我此时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依稀的看着一个披着大衣的矮小身影破开了车厢走了出来,手中似乎还提着一盏昏黄的提灯。“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提灯呢啊?”我虚弱的吐槽着,努力睁开了模糊的双眼看着ta纵身一跃隐匿在了城市的黑暗之中。 “所以说果然还是不想死的啊!好想要活下去!”最后的想法伴随着濒死时产生的奇异快感与我一同坠入了黑暗。 “可以啊,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无边的黑暗中,随着掺杂着电流声的话语响起,一枚图案模糊的白色硬币从天而降。 叮当~叮当~哗啦~~~随着落下的硬币越来越多,我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箱子硬币给砸趴下了一样。 “啧~好麻烦,还是给你这个吧。”那个声音似乎感觉往下倒太麻烦,随着弹硬币的声音,一枚画着符号的金币飞到了我手里。这个又是啥?我端详着手中这个画着无限符号的金色硬币。可是还没等我做些什么,那枚金币就卷着地上那堆白色硬币飞起来贯入了我的身体,而我则随着被击穿的剧烈痛感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识。 第3章 绿(2)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身上的一股痒麻感给刺激醒的。感受着身上的不适,我睁开了仿佛灌了铅一样的眼皮,忍着晕眩感向身下看去。发现之前被撞的稀烂的下半身此时已经如时光倒流般彻底恢复如初,如果不是因为身上被撕裂的衣裤,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又死了一次。不过说起来之前和我说话的声音到底是谁啊?还有那堆硬币又是怎么回事儿?我纳闷儿的想着。 虽说心中的好奇有些压抑不住,不过既然能活下来就算是件好事儿。我费力地从货车和墙之间的缝隙中挤了出来,而代价就是身上早已经撕裂成布条的衣裤被扯的七零八落,整个儿人搞得近乎于裸体一般。幸亏之前有把胸缠过,否则这会儿就真和裸奔的痴女差不多了。 想到这,我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监控。发现摄像头上的小红点儿没有亮,看样子不是已经关掉了就是没有夜视功能。我轻轻得松了口气,说实话,如果自己现在裸奔的样子被拍下来传到网上可就糟糕透了,毕竟以后还是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的嘛。想到这,我趁着四下无人反身快步往家走去,总之先回家穿好衣服再说。 哒哒哒~哒哒哒~我加快脚步快速的往楼上走去,并庆幸着自己是穿运动鞋出的门,否则若是穿着高跟鞋这样爬楼怕不是要把自己摔出个好歹的。 此时忙着爬楼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楼的楼顶上陡然亮起了一盏昏黄的提灯。一个身披斗篷的矮小身影此时正蹲坐在楼檐上舔着手中狭长的刀刃,并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甚至连自己的舌头被刀尖割破都毫无所觉。 回到家后,我第一时间就冲进了卫生间开始冲洗身上的脏污,毕竟总的来说平时还是有点小洁癖的。但是说到洗澡,在清洗过程中我倒是发现了一件很让我无语的事情。很多喜闻乐见的性转作品中变成妹子的人都喜欢找人爽一爽,或者自己先摸个够之类的嘛。我也不能免俗,毕竟谁能不好奇呢?可直到我把自己全身摸了个遍也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舒适感。最后我甚至尝试用手指探入下面抠弄都没有用,完完全的的感受不到一点点快感,反而因为手指的乱动让自己颇为不适。至于说为什么没碰到处女膜?开玩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按照这个女版的自己锻炼强度来看那层脆弱的膜怕不是早就破掉了吧。 所以说,这个女版的自己该不会是个性冷淡体质吧?虽说自己原先对那方面的欲望好像也没那么强烈来着,毕竟平时性癖比较奇怪,日常里很少有能引动我兴趣的事物。 不过若是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我若有所思的想着,右手不禁移到了自己的腹部。并不算尖锐的指甲开始有意无意的在自己的肚子上划动着,心中渐渐的产生了想要找把利器试试看的冲动。不过我最后的理智还是制止了这个有些犯浑的想法,谁知道那个声音说的是真是假呢?万一图一时爽快真把自己给弄死了岂不是太亏?我赶忙甩了甩头,擦干了身体走出了浴室,生怕一会儿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说来也奇怪,本来之前这个身体已经饿到头晕眼花了,但是莫名其妙的死而复生之后的我现在却丝毫没有感到饥饿。难不成还有复活后身体状态恢复全满这种说法?我自嘲的笑了笑,准备先在屋子里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储备粮可吃。 咯~吱~滋啦滋啦~砰~在我翻箱倒柜的找食物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却忽然在发出一阵怪响后熄灭了。停电了?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扫视着,准备走到窗口看看附近的住户是不是也一样没有灯光。可是刚走了两步,窗外便亮起了一盏昏黄的提灯,映出了一张头顶礼帽并带着诡异笑容的脸。 咚~咚~咚~~~~咚~咚~咚~窗外不断的传来叩击玻璃的声音,那张诡笑的脸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机械性的用没提着灯的手不断的敲着窗户。 “啊...好恐怖啊...”我面无表情的棒读着,这种能把一般人吓得心里发毛的场景对我来说不过只是毛毛雨而已,要论怎么吓人这方面我门儿清。而且对于刚入职就被店长和老员工扔到鬼屋里玩关灯躲猫猫的我来说,这种场面还是差了不少意思,想要吓到我这种程度可是远远不够。 不过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不以为然,但是我的心里也是打起了几分警惕的。毕竟能悄无声息的爬到窗沿上稳住身形就足以说明这家伙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所以说要不要去拿床底的剑?不行...这个念头刚提起就被我给否决掉了,床的位置离窗户实在是太近了。如果在我弯腰抽剑的时候这家伙破窗而入我压根来不及抵挡,况且在室内使用巨剑这种大型武器简直卡手到了极点,也十分的不灵活。 我一边想着,一边盯着窗外的那张脸缓步后撤,摸索着抓起了身后饭桌上的水果刀右手正握起来。今天这事儿怕是无法善了了,鬼知道那个从车上跑出来的黑斗篷为什么找上了我。不过既然找上了门我岂有不回敬之礼?虽然目测自己八成不是其对手,但拼着一条左臂来卖破绽我也得找机会给它胸口来上一刀,就算它身手再好我也不信当胸一刀它还死不掉。 咚~咚~咚~~~~擦~咔哒~外面的黑斗篷在敲了一阵之后发现我并没有理它,于是仿佛失去了耐心一般用刀破坏了窗户的卡扣跳进了屋子里。这场景看的我眼角有些抽抽,感觉好像有些失算了。它手上那把像剔骨刀一样的武器居然这么锋利的吗?还有刚才那精准破坏卡扣仿佛猫一般跃身而入的身手真的是人类能办到的吗?感觉自己可能药丸啊~ 那个穿着礼服身披斗篷的矮小身影闯入屋内后依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轻轻踱步不紧不慢的往我这边走来。虽说它身高才到我的肚子,不过却带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我弓起了身子紧紧盯着它,随时准备在它抵达我的攻击范围后捅出手中的水果刀,可接下来令我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诶?”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我甚至连看清它出刀的轨迹都做不到便落败了,看着齐腕而断的双臂我不禁发出了惊异的声音。这是什么帕瓦?我脑子里冒出了这句话,这一刀的速度、力量、精准度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这已经完全超出人类所能应对的范围了,输的不冤,我这么想着。身上随之又传来了泛着凉意的痛楚,根据体感应该是双肩和双腿中了刀。废掉了我的行动能力了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的杀死我?我带着疑问和四肢的剧痛倒在了地上。 噗~随着斗篷落地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着男士礼服体态娇小的黑发女孩扑到了我的身上,头上那抹挑染的红毛和那张混血儿一样的脸让她看起来格外漂亮,但是她脸上依然维持着的变态笑容却成功的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我说...你这种笑容看起来真的很恶心诶~而且你会说话吗?我这是招你惹你了?居然还劳你费力爬楼来杀我。” 躺在地上的我嘴却不闲着,不断的说着垃圾话来减轻身上的痛感。 而那个奇怪的女孩却是丝毫没有搭理我的意向,只是自顾自的解开了我围在身上的浴巾,伏在我的身体上不断的舔舐着。 这算啥?变态女同杀人狂?感受着在胸口和腹部来回舔舐的湿漉漉的舌头,我脑子里冒出了一堆问号。而我还没等在说几句,就感到脖子处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喷溅而出。草...要杀就杀,搞那么多弯弯绕的干什么那?放个血还小心翼翼的,这种出血量明显是短时间不至死的那种吧?我此时无力的躺倒在地,只能任由这家伙施为着,换做一般的女性来说这家伙的爱抚和吮吸确实会在受害者死前为她们带来一定程度的快感。可是很抱歉,我现在这种疑似性冷淡的体质对这种行为完全不感冒,而且还感觉身上沾着的唾液有点恶心。 那家伙舔了我一会儿之后,便拿起了手中的剔骨刀抵在了我双乳之间的交汇处,轻轻按压之下刀子便刺入了我的肉体,随后迅速向下划去。 嚓~一声肉体被划开的轻响伴随着仿佛火烧般的痛楚,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放在解剖台上的尸体一样被开膛破腹,那切开肉体的声音仿佛是熟练的肉贩子在割肉一般流畅且娴熟。我努力的抬头看了一眼被剖开的自己,黄色的脂肪层伴随着腹部的肌肉被她手中的剔骨刀完美的切成了两半,在她双手的撕裂下暴露出了体内蠕动的内脏。此时的我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脑子已经开始有些发木,感觉身体也有些发冷了起来,但正因如此,我的痛感反倒是减弱了许多。而且令我感到惊奇的是,她此时在我体内的脏器间摸索的动作竟然让我感受到了一丝....舒适?我说不好那种感觉,不过此时我的确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双腿间似乎湿润了一些。 在摸索了一阵之后,她从我的腹腔内揪出了一个大约半个手掌长的梨形肉团,上面还链接着尚未断开的韧带和两个小辫子。这家伙可真特么会玩儿,我皱着眉头看着她一刀切下了手中的这团东西。这东西在颇为了解人体构造的我眼里其实蛮好认的,差不多是从子宫口到卵巢的一整套内生殖器,所以说她费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把我给去势了?有病吧?我脑子昏昏沉沉的看着她撕咬咀嚼着塞入口中的肉团,一边在心里不断的吐槽。话说这血放了这么长时间我估计也活不过多一会儿了,希望之前在我脑子里说话的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要不然这次可就真的要寄了。 看着她撕咬了一阵之后露出的满足笑容,我忽然想到,这孩子要是不那么变态的话光看样子还是蛮招人喜欢的诶。 结果还没等我脑子反应过劲儿来,狼吞虎咽掉我生殖器的女孩便又露出了不满足的表情。可是四下张望了一圈儿后却毫无所获,眼中的注意力逐渐的转移到了她自己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卧槽?不至于吧?我当时就读懂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心中不由得有些讶异。只见她缓缓脱掉了自己身上繁复的礼服,把刀抵在了自己身上。又是一声切开肉体的轻响,呈跨坐姿势骑在我身上的她腹腔内的东西便不受束缚的流淌了出来,和我体内的内脏交融到了一起。 嚓~呲~~~~~~~那个女孩做了这些之后丝毫没有收手,反而一刀划破了自己脖颈处的血管,一边飚着血一边低头去啃食着身下的内脏。压根也不分是自己的还是我的,只顾埋下头如一只野兽般残暴地进食着。 而我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失血到两眼发黑,听着身下咀嚼生肉一般的声音,我的意识再次堕入了黑暗之中。 第4章 绿(3) 叮~~~~随着硬币在空中翻转的金属鸣响声传入耳中,我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啊...果然复活了。果然,之前那个声音没有骗我。”我抬起恢复如初的双手,在已经恢复电力的灯光下仔细端详着。“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吗?” 随着意识的彻底清醒,我转而把注意力转向了压在我身上的女孩身上。伸手探了探鼻息之后发现她的的确确是死了,已经僵硬的口中甚至还叼着半颗尚未咀嚼完毕的心脏,也不知是从我身上割下来的还是她自己的。这算怎么回事儿?杀了我之后还要自杀给我殉葬不成?还是说杀人冲动无法抑制,在忘我的情绪驱使下干脆把自己也给活剖了?我看着屋内如同血腥B级片现场般的狼藉场面哭笑不得,即使是揣摩过无数变态杀人狂思路的我此时也对她的行为有些不解。话说这家伙身上穿的衣服怎么变成了病号服?我记得之前她杀我的时候不是穿着一身男士礼服,还披着黑斗篷吗? 摇了摇头甩开了那些我暂时无法搞懂的东西,我伸手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冰冷尸体站了起来,本来因为复活而完好如初的身体因为搬动尸体的动作又是蹭得一身血污。“所以明明被闯进屋子的人杀害的是我来着,可是按现在这么看怎么反而我才像是杀人收尸的一方啊?”我有些嫌弃的抹了抹身上的血污,对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吐了个槽。 趁着血液还没有彻底凝固,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大致把屋子里大致清理干净。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我决定先去冲个澡把自己洗干净再说。至于那个女孩的尸体?这种明显是超自然的事件我怎么可能报警处理?难道要打给警察说我被杀了,然后杀死我的人也死在了我家里?警察能信我就有鬼了!说不定电话打过去第二天就得登报,报纸首页洋洋洒洒的写上个千把字,具体内容大致就是患有精神疾病的大龄女青年诱杀未成年少女之类的。妈的,真的好烦诶!你说要杀就杀我吧,把自己尸体留在我家里算怎么回事儿? 无奈的我只得先找了个塑料垫子把她给裹起来再放到地上,以防尸体渗血再次弄脏我收拾好的地板。做完这些后,我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卫生间里开始冲洗自己的身体。毕竟我多少还是带点儿洁癖的,身上脏兮兮黏糊糊的感觉属实让人难以忍受。 幸运的是血液在未干透的情况下还是蛮好冲洗掉的,经过温水的冲泡和大力的搓洗之后,我成功的弄干净了自己。可就在我拿着毛巾擦干湿漉漉的头发的当口,卫生间里的灯却忽然又开始闪烁了起来。“草!别了吧?该不会还要再来一遍?”我一脸绝望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看着地上那团被灰雾包裹着的尸体发出了哀嚎。刚才擦拭血迹的过程属实折磨,我说什么也不想再来一次了。可是它显然不会理解我的痛苦,灰雾散去后,一盏昏黄的提灯再次在漆黑的房间里亮起。 “你妈的!为什么!”这次我压根儿连卫生间的门都懒得出了,反正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的。干脆死在浴缸里算了,这样等明天早上清理血迹的时候还能轻松一些。 想到这,我把卫生间里毛巾之类怕脏的东西一把抓起来塞进了储物柜,自己则垮着个批脸躺进了空空的浴缸里。躺进去的时候还不忘打开了放水阀,以防自己死太多次血水溢出去不好清理。 在我迅速的做完了以上动作后,那个拎着提灯的家伙才堪堪走到门口。所以说它的速度明明可以很快来着,却故意这样慢慢得靠近我,这是想给我带来压迫感?还是说这是故意留给我逃走的机会,想要体验一下猫抓老鼠的乐趣?可能都有吧,我并不确定。但我的做法肯定是超出了它的认知,估计它自有意识以来就没见到过我这种躺平等死的奇葩。 可能是我并没有按照它想象中那样逃走的缘故,期待着猫鼠游戏的它似乎被我的举动给激怒了。这次,它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割开我的喉咙。反而刀光一闪,将我的四肢齐根切断。 “有正常的情绪波动,但是没有可以交流的理性吗?”我额头疼的渗出了汗珠,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虽然从它的举动中可以看出它是想让我死的更痛苦一些,不过拜它那把锋利异常的武器所赐,我感受到的疼痛比想象中轻的多。毕竟被快刀子切开身体总比被生锈崩齿的钝刀锯肉强吧?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切成人彘一般的身体,随着四肢断面处一股股涌出的鲜血,原本呈靠坐姿势躺在浴缸里的我也因为血液的润滑作用从浴缸边缘处缓缓滑下,整个人像是被拔掉四肢的洋娃娃一样仰面躺在了浴缸底部。我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打开了放水阀,否则按这个出血量可能死的次数再多一些的话我就可以挑战一下被自己的血液给呛死这个成就了。 可能是四肢涌出的鲜血和我强忍痛苦地模样重新让它获得了乐趣吧?站在浴缸边缘的它嘴角渐渐的开始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随后俯下身子把手伸向了我。 “咕~咯~咯咯~”我感觉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掌扼住了我的脖子,粗暴的将我给提了起来。血液不畅导致的脑内眩晕和被抠住气管的窒息感让我感觉自己的思维仿佛都有些僵化了,所以这家伙把我拎起来是要干嘛?我昏昏沉沉地听着自己的血液流淌滴落在瓷砖上声音想着。 噗呲!“!!!咳!嘎!咕噶~~”随着刀刃刺入肉体的轻响,我猛得瞪大了双眼,瞳孔扩散着在被捏紧的喉咙里发出了痛苦的嘶鸣。操你妈的!你个臭傻逼在捅哪里啊!?好疼!好疼啊!剧烈的、仿佛烈火烧灼一般的痛感疼的我眼泪都飙出来了,我痛苦得扭动着人棍般的身体,脑子里疯狂爆着粗口。这一瞬间给我带来的强烈的痛感甚至压过了之后捅进去的那几刀总和,这一刻我忽然有点后悔自己的摆烂行为了,所以说如果我刚才那会儿逃跑,或者和它硬拼的话说不定能少挨两刀? 呲~呲~呲~在我痛苦地抽动着身体在脑子里骂街的当口,那把锋利的剔骨刀却仍然不紧不慢地在我的下体戳刺切割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疼痛到快要麻木掉了。按那把插在我下面直没入柄的利刃长度来看,可能不只是下体,甚至连我腹腔里的内脏都被连着一起搅碎了吧? 连续在我下面捅刺了数刀的它似乎很满意我这种痛苦扭曲的姿态,它意犹未尽的用刀子在我的体内搅动了几下之后缓缓地抽了出去。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刀刃上还挂着一些被搅烂的碎肉和黄色的脂肪,也不知是在我体内哪个部位刮下来的。 它拿着那把沾着碎肉和鲜血的剔骨刀在眼前端详了片刻,忽然当着我的面陶醉的用舌头舔了起来。话说这是想在我面前炫耀自己的强大么?我感受着自己被搅碎烂掉的下体破洞处不断漏出内脏碎块的感觉,疼到麻木的脑子里忽然又开始产生了之前那种奇异的放松感与舒适感。我心中似有眀悟一般嘴角扯出一丝惨笑,终于要死了吗?还算不错,至少能放松一下了,这个鬼东西可真是搞的我好疼啊~也不知我到底是招它了还是惹它了,怎么就盯着我不放呢? 或许是死了不止一次的关系吧?我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些复活方面的规律。在我极端抗拒再次醒来的想法下,这次的复活似乎比之前慢了很多,这点从热水器下面比死前多走了两个小时的电子表上就可以看出来,而且这一次我的脑海里还清晰地映出了自己复活前身体的惨状。 我的尸体似乎在我意识消失后又遭遇了恐怖的对待,这让我几乎无法辨认出浴缸里的那坨碎肉原来的模样,虽然在不久前它们还是我完整身体的一部分来着。而身体的头颅似乎是被那个家伙割了下来挑在刀尖上,它似乎是...在和我的头颅接吻?我有些莫名其妙得看着它坐在浴缸边沿处和我已经凉透了的头颅唇齿相交,脑子里属实有些无法理解它的行为。 下一秒,视线的错位感让我恍惚了一瞬。我猛的喘了口气从沾满自己鲜血的浴缸里坐起,视线和坐在一旁的它相互交汇。那一瞬间,我很明显的看出了它眼中的迷茫,似乎是因为手中的人头突兀的消失掉产生了疑惑。好机会!趁着它那一瞬间的恍惚,我猛地抓住了它背后的斗篷用力一薅将它拽得摔倒进了浴缸里。 “噗呕!”失去平衡的它在空中挥出一拳正中我的腹部,巨大的冲击使我忍不住弓起身子吐出了一口夹杂着猩红色的胃液。随即我便感觉它像猴子一样贴到了我的后背上,双臂交叉将我的脖子紧紧绞住。啊...这次是被绞死吗?窒息感再一次涌上了我的大脑,但我此时的脑子里却是异样的亢奋。将我看做任你宰割的猎物是你的失算了!你个狗娘养的可别小看我啊! 我的手此时正接触到了一个木质握柄,是那把在缠斗中掉落的刀!缺氧的我来不及多想,举刀便用力的捅进了自己的胸膛。利刃同时贯穿了两具肉体的声音伴随着胸口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吸进了一口带着浓郁血腥味的空气。松开了!勒住我脖子的双臂随着刀刃的刺入颤抖了一下,很明显的放松了一瞬。 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这点我自己知道。刚才那一拳很明显打碎了我的内脏,而我这近似于同归于尽的一刀更是让濒临极限的身体雪上加霜。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不就很明显了吗?仿佛是心底的某根弦绷断了一般,我猛地拔起插在胸口的刀刃。捅入、拔出、捅入、再拔出,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我几乎忽略了疼痛,只知道机械性的反复用刀刃刺入胸口将我和它一同贯穿。不知反复捅了多少次,直到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虚弱到从胸口拔出那把刀的力气都消失掉为止,而勒住我脖子的那双手臂也不知在何时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刀刃拔出后甩在了地上,我无力地和它一同栽倒进了染红的浴缸。我嗫嚅着失血过多的苍白嘴唇想骂两句脏话,可是已经被自己捅成筛子的胸腔完全无法再支撑说话所需要的氧气了。随着呼吸在胸口破洞的漏风声中逐渐减弱,我的意识再一次坠入了黑暗。 翌日,随着初生的朝阳。身着破烂病号服的小女孩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沾满鲜血的卫生间,和客厅里端着汤锅的裸身高大女人打了个照面。没有理会女人身上尚未干涸的鲜血,小女孩紧盯着女人手上散发着香气的汤锅嗅了嗅鼻子。“锅里是什么?” “杂碎汤...要一起吗?”我咧开嘴角对着面前还在犯迷糊的小女孩笑了笑,把冒着热气的汤锅放在了桌面上。伸手又拉过一把椅子放在桌边,和她落座后吃起了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餐。 第5章 绿(4) “昨晚我杀人了?杀了几个?”女孩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汤,也不知是因为热气的关系还是什么,我看见她的眼角似乎有点潮湿。她故作淡定的问起了我这个问题,但是那微微躲闪的眼神却透露出了她心中并不平静的事实。 “两个”我吹了吹碗边,浅浅的品尝了一口之后发现味道还可以。看来那些被剁碎的下水冲洗干净之后确实没什么异味了,这似乎是因为我的身体本来就很久没吃东西,所以肚子里很干净的缘故?所以下次要不要试试做卤煮?我脑子里此时充斥着一堆需要打马赛克的想法,又呷了一口热汤后放下碗和她说道。 “我既然不在车里,那就说明押运我的人死了,那另一个被杀的是谁?附近的居民?你身上沾了血,是你帮我处理的尸体?为什么?”听见昨晚死掉了两个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女孩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喝汤,放下汤碗后双手拄着桌沿站起身来有些急切问道。 “另一个?是我啊。”我感觉汤差了点味道,拈起一撮调味料洒在了碗里,同时伸手指了指自己说道。“话说你昨晚弄得我真是好疼啊,那么长一把刀就从这切了进去,一直切到了这里。”我一边伸手在自己的赤裸的身上比划着,一边接着说了下去。“切开之后就这么把手伸进去掏啊掏的,都快把我身体里掏空了。对了...你还生吃我的内脏来着...话说那些东西生吃真的好吃吗?而且,你好像杀我一遍还感觉不够一样,第二次杀我的时候都快把我切碎了。我和你讲,那感觉超疼的!” 咕~听完我的话之后,女孩的脸色明显变了变,并且从喉咙处发出了反胃的声音,似乎是感到有些恶心。所以说她到底是讨厌生内脏的味道还是单纯的不喜欢吃人这个行为?我搓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着,恶趣味的接着说道。“其实这个杂碎汤也是用我自己的身体做的哦~昨天你那把刀从我下面戳进去搅了好一会儿,我肚子里面都快被你给搅烂了,掉出了好多碎肉。感觉收拾起来太麻烦,而且也不好直接扔掉,索性拾掇了一下直接煮进汤里了。你看...这不是还有半颗卵巢么。”我用汤匙在自己碗里舀起了半颗切口平滑的肉丸向她示意,看着她逐渐古怪起来的脸色送入口中慢慢的咀嚼起来。 似乎是我的言行信息量过大的缘故,那个女孩脑子有些宕机,懵了一会儿之后试探性的开口说道。“你也是逃出来的收容物?”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反倒把我给弄不懂了,我面带疑惑地问道。“收容物?那是什么东西?我是人,不是什么收容物,你在说什么怪话啊?” “嗯?你不知道“机构”?难不成是那种野生的?”她面色疑惑地说着,好像我不知道所谓“机构”就很孤陋寡闻一样。见我似乎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她大概的向我描述了一番。这个所谓的“机构”大概就是类似于我那边世界里被创作出的SCP基金会一类的东西,专门收容一些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或者物。不过这边的“机构”明显是和普通人牵扯的更深一些,而且...他们还在不停的做一些收容物相关的人体实验。具那个女孩所说,她本来只是个普通人。因为一个叫做永生计划的项目被迫参与了某个实验,虽说的确获得了不老不死的力量,不过也因此被一个恐怖的东西缠住了。讲到这里,她顿了顿向我问道。 “开膛手你知道吧?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杀人鬼?”她指了指自己。“住在我身体里的就是它,只要类似的传说不消失,我就绝不会死掉。但是它每个星期总有些时候会不受控制的跑出来想借用我的身体去杀人,如果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可杀的话...它就会控制我杀死自己。呵...毕竟我也是女的嘛...反正它只需要感受到剖开肉体的感觉,享受到鲜血与内脏就可以获得满足。所幸之前我一直都有被关起来,真正杀的人只有昨天的押运员和你而已。呃...你没死,好像不算。”她似乎并不介意杂碎汤里的肉是从我身上割下来的一样,捧起来喝了一口,看起来只是对吃生食感到不适而已。 我们相对无言的喝了半晌热汤,待到汤碗见底的时候,我开口打破了沉默。“那个...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说起来之前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只是个又颓又丧的大龄EMO怪而已,自从昨晚被押运你的那辆车创碎了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可以死而复生了。你叫我律就好,话说你叫什么?” “莱薇尔,自从被做过实验之后以前的事情记不太清了。昨晚我好像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儿,真的很抱歉。”她有些扭捏的对我说道,似乎觉得我被伤害到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一样。于是拿起了餐具盒里面的一把餐刀递给我,伸手掀起了身上破破烂烂的病号服。“要不你也杀我几次吧,这样就扯平了。” “喂...我可没有无缘无故伤害别人的癖好啊,你别这样。而且昨晚干出那种事儿的不是开膛手吗?我在你身上发泄算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赶紧把餐刀扔了回去,这姑娘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这是什么道歉需要露出腹部被解剖的鬼理论?难道这是不死者的常识不成?是我low了? “噫...”她撇了撇嘴,发出了...失望的声音?我应该没听错吧?那种表情还有那种声音绝对是失望了吧?你到底有多想被人解剖啊?等会儿...我忽然想到了她之前好像都是一个人被关起来的,那开膛手每次出来的时候岂不是....。卧槽,这家伙该不会是上瘾了?而且据莱薇尔所说她的身体在那次实验之后就停止了生长...该不会这个大萝莉壳子里装的是个老阿姨吧? “话说...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感受着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环境,我本能的察觉到了异常。“怎么了?” 莱薇尔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处便传来了膨的一声闷响。除了我家大门冒着烟轰然倒地的声音,我似乎还听见了屋内玻璃窗的破碎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丢了进来。 随着大门爆破的冲击和震动,我浑身一震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本想尝试去抓餐具盒里的餐刀自卫,但是随之而来的强闪和噪音却让我痛苦地失去了感知能力。虽然有些慌张,不过我还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抓住了一把餐刀正握着隐藏在了手腕处,寻思着要是有人来抓我的话一定要给他来一下狠的。所以这就是莱薇尔所说的“机构”吗?效率可真是快啊,所以我这是跟着躺枪了? 我正思考的当口,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拖着我跑向了窗户的位置。幸亏我反应过来那是莱薇尔的手,否则我手里的餐刀差点就刺出去了。虽然眼睛并没有恢复视力,耳朵里也在嗡嗡的鸣响着,不过我依旧凭借着自己对家中的熟悉程度和莱薇尔奔向了窗户的方向。跳下去!这是我和莱薇尔现在共同的想法,就算摔死了也没关系,这是现在唯一的逃跑办法了。现在门外一定挤满了人,贸然往外冲死路一条,还不如仗着能复活赌一把楼下没人守着呢。 至于举手投降和“机构”解释经过委屈求全的选择?呸!会这么干的绝对是傻子!要么就是疯了!就从他们秘密遣散了周围的居民却唯独没有通知我,并且做出连我和莱薇尔一同袭击这种举动看来,八成我也在他们的抓捕名单上。我是脑子多有病才会自投罗网 可是我想的终归是太简单了,随着身上传来的微弱刺痛,我的身上顿时一麻。感觉自己的大脑和胸口猛地抽抽了一下,就连思考仿佛都僵住了,随即便和拉住我手掌的莱薇尔一起颤抖着身体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干他娘的!是电击枪!我的脸直挺挺的被拍在了地上,鼻子感受到了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湿热感,似乎是鼻血流了出来。我被这股强烈的电流电的浑身哆嗦着,原本握在手中的餐刀也不知被摔到了哪里,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种短暂的断片儿状态。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的眼睛似乎能在烟雾散去的房间内看清一些东西了。我感觉自己此时俯面向下,手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捆了起来了似的。好像还被什么重物压在了身上,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喂?我是高森,收容物和疑似收容物已捕获成功,需要验一下吗?....好的,我知道了。”一个国语并不熟练外国腔儿在我后背处发出了声音,随后我便感觉到一只大手仿佛像是翻动货物一样把我给翻过身来,另一只手则是举着一台通讯设备对准了我。 “疑似收容物身上没有受到剧烈撞击的痕迹,但是根据事发车辆撞击处的血迹比对确实是同一个人,她可能是拥有不死或者高速再生特性的收容物。高森,你在她身上开个口子试试。”一个妖冶的女声从通讯器中传出,开始指挥起我面前的这个后脑处垂着金色卷发,长着络腮胡仿佛狮子一样的欧美大汉来。 “收到”他回复完毕后把通讯设备固定在一旁,从腿上抽出了一把短刀对我说道。“抱歉了这位女士,虽说我平时不会伤害女性。不过这毕竟是上头下的命令,你得理解我。”他拿着刀对着我赤裸着的身体比划着,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刀比较好。“而且我和你说实话,你以后遇到的痛苦可能比这十倍百倍还要多,到时候你要是能想起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这些事情说不定还会感激我的手下留情呢。” 呲~锋利的短刀很轻松的就捅入了我的大腿,随着刀刃的凉意和刀口处传递来的痛感,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他像切案板上的肉一样把刀口从我的大腿根部一直划到了膝盖上方,我的大腿就仿佛像是摆在肉铺桌面上的一块猪肉一样被轻松的剖了开来。内部乍眼的染血肌肉和黄色的脂肪层完全的被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而我甚至能透过被切开的口子看见刀口最深处那抹刺眼的白色。 “嘶~我操你妈!你个狗娘养的!疼死我了!我他妈的要弄死你!我要把你的鸡巴剁下来塞进你的屁眼儿里!”我不愿惨叫出声让他们看我的笑话,只能忍着刺骨的疼痛流着眼泪大骂出声来,好似这样做能减轻身体上的疼痛一样。 咯~“呜呜呜!呜呜呜!”就在我骂人的话越来越脏、越来越下流的时候,一把格洛克手枪的枪口强行的怼进了我的嘴里,打断了我那些还没骂出口的脏话。“给老子安静点儿”他叼起一支烟,蹲在我身边用枪管插在我嘴里不悦得说道。 第6章 绿(5) 我的嘴里此时被那冰冷的枪管堵着无法说话,而腿部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来。虽说这种痛苦还不至于让我失态得惨叫出声,不过身本能的反应还是让我疼得不停哆嗦着。我看着那个叫高森的男人那张不悦的脸,咬紧牙关忍着疼痛躲开了他的视线,并且尽力忍住疼痛装出一副老实的样子来。现在势比人强,我没必要为了一时口嗨去触这个霉头,现在我自己有点为了刚才疼痛影响下做出的不理智举动后悔了。 看着逐渐老实起来的我,高森满意地拔出了插在我嘴里的手枪收回枪袋,转头看向了通讯设备的方向。“伊女士,看起来她并没有恢复的迹象,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是再生类的?”那个女声有些疑惑,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隔了一会儿,她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样,沉声接着说道。“杀了她试试看,然后把她的尸体和开膛手一起带回来。如果到了晚上她还没有复活迹象的话,那你们就自己把尸体处理掉,如果复活了的话就和开膛手一起关到拘束间去。我现在不在国内,具体情况等我过几天回去再说。” “收到,很荣幸为你服务,伊女士。”高森挂断了通讯设备,重新把枪袋里的那把枪拔了出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抱歉,这也是上头的命令,你应该也听到了吧?祈祷自己真的可以死而复生吧...或者就这么死掉也不错,毕竟被送到那个鬼地方之后搞不好你的下场可能比死还难看。” “头儿...下手轻点儿,搞的太脏太碎就没法用了。”看见高森似乎要开枪,一旁的大块头出言劝说道。 “啧...我手底下怎么就带了一帮你们这样儿的?小心玩儿多了鸡巴烂掉。”高森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放弃了将我爆头的想法,转而再次把枪口塞进了我的嘴里。 用?我一瞬间就搞懂了这帮外国佬想干什么,这帮死变态居然想在我死后草我的尸体!我操他妈的,我变成女人之后的第一次性体验居然是被奸尸可还行?这是什么黑色幽默冷笑话不成? 算了...我转念一想,被奸尸就被奸尸吧,总比直接操我强。说实话,别说现在的身体是个没有快感的性冷淡体质了,我就算体质正常也没兴趣让一帮外国佬给我玩儿一出儿浑身大汉的操作来。毕竟外国佬普遍体味重,我这种有些洁癖的完全受不了。而且虽然变成女人了,不过性取向还算正常的我对于被人操这种事儿还是挺抵触的,要是真的付诸实际行动的话我恐怕会觉得自己是在搞基。与其说让我和男的去做爱还不如说让我找个漂亮姑娘玩玩儿百合更靠谱些,虽说还是一样的没快感,不过至少能更让我觉得赏心悦目一些。 砰!还没等我接着想下去,塞进口中的手枪便被高森扣动了扳机。我的意识和思维仿佛是被人拉了电闸一般戛然而止,随即便再次沉入了那片熟悉的黑暗中。 卧槽,千万别急着把我复活啊!我可不想一睁眼醒来的时候看见几个裸身大汉趴在我身上拱来拱去!求生欲望极其强烈的我紧盯着那枚在我面前翻转着的白色硬币祈祷了起来。话说要是复活时间能拖的再长点儿,等到我的尸体被处理掉之后再复活就好了。 可天不遂人愿,那枚翻转着的硬币虽然跟随着着我的意志极大地减缓了下落的速度,但是它终究还是会落地的。 叮~随着硬币的落地声响起,我的意识再一次的被踢出了这个黑暗的空间。 万幸的是,当我的意识回归现实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压在身下奸尸。但不幸的是,自己貌似已经被送到了那个“机构”的老巢里。从这个幽灵般的视角望去,我的尸体似乎是被停放在了一个停尸房的台子上,身上还盖着白布。而四周的台子上似乎还有一些别的尸体,有人类的、长的奇形怪状的怪人的、甚至完全非人类的。它们的死状各异,但是无外乎是死于利器或者枪杀。但是有两具尸体上狰狞的撕裂伤和爪痕却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鬼地方怎么还有大型食肉动物?我有些纳闷儿的想着。 “哈啊~”正在我试图接着观察一下周围情况的时候,熟悉的视觉错位感再一次笼罩了我,而这次我则是更快的适应了这种感觉。 接下来怎么办?继续躺着装死等他们把我当做尸体处理掉?感觉不太行啊,我大腿上的伤口此时已经随着复活恢复完毕了。如果说找一把利器再次伪装伤口的话是一定会被监控拍到的,那样岂不是显得自残的我很蠢?实在不行赌一把吧,趁着还没人发现我复活的机会尝试混出去。 说干就干,因为刚才的粗略扫视,我已经知道了停尸房里没有其他人,所以我一把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白布坐了起来。但起身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嘴里有股莫名的怪味儿,有种类似微腥微咸的味道充斥在我的嘴里,并且嘴里老是有种有种又涩又黏滑的感觉。 “真下的去屌啊你们,死人都敢操,怕不是每个人的自拍照都是全家福吧?”我抹了抹嘴角,发现手上还沾着根儿屌毛。虽然不管在男身和女身状态下的我都没有过性经验,但是理论经验堪称不可名状的我还是瞬间就了解了现状。 我他妈的居然被人给奸尸了,还是被一枪怼进嘴里掀了后脑壳之后,让人拎着破了个洞的脑袋当飞机杯用来。我转头看了看刚才头部枕着的位置,那里果然还有着一些混杂了精液的脑组织。 感受着嘴里残留着的那些恶心液体,我不禁又气又反胃。随手拉了一具附近的尸体放在我之前躺的地方用布盖好后,直接趴在停尸间里的洗手池前开始干呕起来,直到用清水把嘴里漱干净了之后才感觉好受了些。 随手披了件不知被谁落在地下室里的白大褂,又从一旁的尸体脚上扒了双并不和脚的靴子穿好,我蹑手蹑脚的走向了门口。可走着走着我总感觉大腿根处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在往下流,伸手往下一摸,果不其然的沾了一手的精液。我又用手指伸进了下面掏了掏,结果又流出来了不少。从这量看来,估计是被这帮畜牲至少人均中出了一次还有多。 妈的,真恶心。这是我现在心里的唯一想法,被这帮外国佬射进去了这么多该不会怀孕吧?这种事儿我才不要啊,想想就很鸡巴鬼畜好吧?明明一次做爱都没有过,但穿越成了平行世界的女版同位体之后居然被一帮外国佬奸尸射到怀孕这种事儿怎么想都鬼畜到了极点好吧? “妈的,我自己都还没用过就让这帮畜牲给草烂了,真特娘的晦气。虽说已经确认过这身体完全没感觉,不过想想还是感觉好气啊!”我骂骂咧咧的用白大褂的下摆把顺着大腿根儿流下的那些脏东西擦干净后,抬手握住了停尸间的门把。至于说身体里残留着的那些精液?之后在想办法吧,我可不想在停尸房的监控底下干出分开自己大腿抠逼这种事儿。 咯嚓~门被拧开的声音响起,我悄悄地把头探了出去准备看看门外的情况再说。“这位女士,你想去哪儿啊?”一把熟悉的黑色手枪从门后抬起,顶在了我的头上,让我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看着门口叼着烟淡定的将枪顶在我头上的高森,我不禁咽了口口水。虽说这家伙身高和我差不多,不过我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这并不是因为他手上持枪的原因,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举个例子,我虽然性格比较扭曲麻木。对那些血腥怪异的事物不仅不反感甚至还有些渴望,甚至可以开开心心的吃掉从自己身上被切下的身体组织。但是我从没有杀过人,也从没有伤害过别人,一个都没有。我并不希望自己无缘无故的去伤害任何人,也并不想给任何人带去痛苦。从这种角度来说我其实骨子里算是个蛮圣母的老好人,就算相对于其他“正常人”来说自己确实有些变态,不过我对生命还是会抱有敬畏之心的。当然,自己的生命除外,就算没有那种可以让我复活的硬币也是如此。因为某些心理上的原因,我对此抱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这并不是不珍惜生命,我真的只是无所谓而已。 但是这个叫高森的家伙不一样,虽然他乍一看起来表面像个正常人,但是我能清楚的看清他隐藏在那副淡定神情下对生命的漠视。这家伙到底杀过多少人了?我不知道,也没兴趣去问他。我只知道对现在的他来说杀人这种事已经不仅仅只是工作而已了,而是像普通地吃饭喝水那样自然,恐怕杀死再多的人也不会让他感产生情绪波动了。 “啊~被抓住了啊。”我虚着眼和他对视着把停尸间的门推了开来,反正都已经被抓了个现行,那也就没必要再偷偷摸摸的了。“然后呢?你是准备再上我一遍?还是直接把我给捆起来送到他们的实验台上?”我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儿,因为逃跑计划的夭折而无精打采地说道。 “开心点儿吧,我和我手底下那帮人不一样,对用强没兴趣。工作就是工作,我也不想节外生枝的,只要你老实点的话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一会儿乖乖跟我走,别耍花招。”高森冲着我吐了个烟圈儿,伸出空着的左手把已经燃烧到底的香烟掐灭,冲着我比了个请的手势。 “等会儿,按你和那个姓伊的女人之前通话里所说的,我会被关在拘束间里对吧?”我没有按照他的话跟他走,而是倚着停尸间的门歪头问道。 “没错,所以说...你还想要再挣扎一下?”高森冲着我晃了晃手中的枪,饶有兴致的再次瞄准了我的头。 “把枪放下吧,我没有逃跑的意思。既然你能在这里堵我,那就说明外面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我还没那么弱智到明知出不去还做无用功。话说你身上不是有刀么?先借我用用,用完就还你。”我指了指他腿上绑着的短刀,示意他我想要用一下。 “你要这个做什么?”他有些疑惑,明显是被我这种嘴里说着不抵抗,却向他索要武器的行为感到不解。 “我让你手底下那帮人射进去了那么多,抠都抠不干净,我怕到时候被你们关的久了怀上孩子。我可不想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被你们切片儿做实验,感觉太变态了,我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个。所以有些东西不能要了,得切掉。”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高森,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对他说道。 “好吧,确实是很奇特的想法,你说服我了。恕我直言,这里的研究员的确像是会对一个怀了孕的不死者产生旺盛研究兴趣的样子。”高森挑了挑眉毛,解下卡扣将短刀连鞘抛给了我。他想了想,从怀中掏出来个小药瓶儿,从中取出一枚药片捏住屈指弹了过来。“强效止痛药,不会耽误行动,但是会最大化的麻痹你的痛觉。” 我接过刀子和药片后奇怪得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的开口问道。“你会这么好心?” “反正上头也没说不能这么干,工作是工作,但工作之外的事情他们管不到我。”他耸了耸肩,示意我自便。 “你这人还挺怪,之前我还以为是你是莫得感情的杀手那种类型呢。反正一会儿该切还得切,要么我忍着点儿,你趁着我还热乎的时候干我一炮?就当感谢你了,反正里面这会儿还挺滑的方便插进去。”我把药片扔进嘴里咽下,忽然脑子抽筋儿想逗逗这个叫高森的家伙。于是当着他的面撩起了白大褂的下摆,用手指撑开下面之后向他展示着自己还在往外溢出精液的穴口。 “免了,我对操尸体没兴趣。”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地对他展示自己下体的姿态,嘴角抽动了几下把脸侧了过去。“我也不是忽然想发善心,只不过觉得你有点像我一个死去的朋友罢了,嗯...他跟你差不多,都有精神病。” “嘁~”我不满的撅起嘴来,精神病怎么了?精神病吃你家大米了?凭什么瞧不起精神病? 等会儿!?我不对劲!我之前虽说脑子确实有坑,但是再有大病我也不会干出这种事儿啊,难道说我的下限又再一次的拉低了?幸亏这个家伙没顺水推舟的应下来,否则要是真的过来操我的话我还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他只是守在停尸房门外并没做出其他动作,我也是暗自松了口气,转身钻进了停尸房里虚掩住了门。 话说我要不要先把监控打坏?感觉让人看着干这种事儿有点儿不好意思啊。我进屋后抬头望了一眼棚顶的监控器,心里盘算着。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没啥意义。愿意看就看吧,等被这帮畜牲关起来之后别说看了,就算天天把我拖出去当肉便器用我不也得受着么。就是可惜这个不争气的体质了,别人让人轮大米可能是痛并快乐着,我让人轮的话估计除了痛就没别的感觉了。对我来说被操就是纯他妈的上刑体验,我这会儿忽然有点儿庆幸之前那帮外国佬是恋尸癖了,我宁可脑袋上再挨两枪也不想让那帮畜牲在我活着的时候操我。当然,尸体倒是可以随他们祸祸,反正那种状态的我也没知觉。 我脱下才披上不久的白大褂,找个了干净的角落铺好之后斜靠着坐了下去。虽说昨天晚上没少让开膛手那家伙祸祸,不过轮到自己对自己下手感觉还是怪怪的。要不先试试药起没起效?我一边想着,一边举起拳头对准自己肚子使出吃奶的劲儿锤了一拳。 “噗!呕~”一股冲击感和呕吐感随着拳头的落下涌现了出来,但是我却并没有因此感受到疼痛,仅仅只是感受到了被击中时的冲击而已。这药还真的好用诶?看来以后要是有机会得多搞一些,对于我这种怕疼的人来说这种药可真是太棒了。我一边惦记着高森那个小药瓶儿,一边抽出了那把他扔给我的短刀。刀不长,但是又薄又窄,有点像是一把短刺刀。我一手握着它,另一只手用指甲在微微凸显腹肌的肚子上用力划出了一个工字型的红印,用来当做接下来下刀时的定位。 把刀抵在红印上之后,我的手轻轻用力下压,那刀刃便好似切豆腐一样刺进了我的腹部。我感觉如果我此时松开刀柄的话,这把刀甚至能只凭着重力就可以扎进我的内脏。看着刀刃入体后伤口处流出的那一丝血迹,我定了定神用未持刀的那只手抵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充当固定,免得一会儿切的七扭八歪的。 呲~呲~呲~肉体被切开的声音不断得轻响着,我的肚子上划出的红印被依次切开。虽然这么说,但这并不是一次完美的开腹。因为是第一次对自己下刀的缘故,我并未将伤口切的很深,仅仅只是切开了皮肤和脂肪层而已。看着肚子上的伤口恬出的白色断面和黄色的脂肪层,我不禁感叹自己的身体还真是蛮色的,切个腹都这么可爱。或者说只有我觉得这个样子很色也说不定?毕竟我不正常。 切开了表面之后,自认已经大致掌握好力度轻重的我又顺着那个已经绽开的工字型切口用刀又“描”了一遍,这次才彻底的将这片腹腔的遮挡物彻底切开。其实仔细观察一下感觉哺乳动物的肉体其实都大差不差嘛?我脑子里忽然联想到了肉铺里卖的那些动物的肉来,随后动手像推开老宅院的大门一样掀开了腹部的切口,两片微凉的皮肉无力的搭在了腹侧,搞得我有些痒痒。 看着腹部上敞开的规整的长方形开口,还有里面盘着的粉嫩肠子和其他五花八门的内脏,我不禁有些自满和陶醉起来。看来我下刀还是蛮稳的嘛,说不定我还有学外科的天赋?我一边想着,一边扯开了碍事的腹膜将双手探入了腹腔里,拽着韧带尚未断裂的肠管开始往外掏着。由于并不是缓慢地抽出肠子而是整体把内脏往外掀的缘故,我的肠管很快的就在大腿上摊了好大一堆,还有一些则挂在了敞开的腹壁外侧缓缓蠕动着。但很神奇的是本来极难获取快感的我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舒适感,甚至我的大腿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开始夹着流淌出的肠管摩擦了起来。 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抑制,所以当我在差不多被掏空掉的腹腔里找到子宫的时候不禁捏了几下。可遗憾地是无论是用手揉捏子宫还是在体内撸动阴道我都没有任何感觉,可能刚才的那种感觉是心理作用?或者说是颅内高潮?确实,这种比较干净的开腹的确戳在了我的XP兴奋点上,毕竟我是个guro怪嘛~总能在常人无法理解或者感到不适的地方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此刻我得再次感谢一下那个神奇的强效止疼药,要不是因为那东西,我别说把手伸进腹腔找内生殖器的敏感点了,就单算切开腹部的痛感都够我喝一壶的。 既然已经确认过之前的舒适感只不过是脑内的错觉,那我便再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回想着之前看过的解剖视频,挽起了一段大肠打了个结,随后用刀开始剥离起了固定着下体器官的韧带和血肉。话说我的子宫这么大的吗?还是说之前的看到的那个解剖视频里的人太小了?我一边小心的把刀伸进去簌簌得切割着,一边在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最后一刀切断了大肠为止。由于我提前扎好了肠管的关系,断口处并未流出太多秽物,或许也是有我压根除了早上的那碗杂碎汤之外并没吃什么东西的原因? 由于之前没有经验的原因,虽然我成功的按照视频上的下刀手法剥除了束缚着内生殖器的身体组织。不过也在无意中不知戳破了哪根血管,让血液在我的腹腔里积了小小的一汪。而我因为洁癖的原因有些厌恶的看了看沾着血的手,决定加快手上的速度。把刀从腹腔内掏出后,我沿着阴皋下方一点的位置把刀切入,刀刃灵巧的绕着阴皋到肛门的位置划了一个染血的圆圈。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之后,左手在里面辅助得向外推着,右手抓住了那团外翻着皮肉的肉块用力一拽。 咕~噗叽~一团染着血的肉块被我从下体那个血肉绽开的恐怖空洞出拽出了体外,我没有理会往外渗着血的伤口,而是举起那团连着膀胱、子宫和阴道,甚至还拖着一小截儿大肠的肉块凑到了鼻子前闻了闻。说实话,有种怪味儿。我看着滴下的鲜血和穴口处还在往外溢的精液,放弃了伸出舌头舔一舔的想法。果然,里面被搞得好脏,这东西确实不能要了。 我用力捏了一把似乎还有些残留活力的子宫,看着穴口又往外涌出的一股黏糊糊的精液,不由得一阵恶心。伸手将手中这团东西放在地上,我开始不断的用刀子在上面戳刺切割了起来。毕竟只要破坏的够彻底,被损坏的身体组织就不会随着复活而回到自己身上,而是近乎与凭空再生一般自动造一个新的出来。 我看处理的差不多了,把刀丢下冲着门口喊了一嗓子。“高森?在的话进来帮个忙!” 眼见着他谨慎的摸进了屋子,仿佛是担心我偷袭他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感到好笑。“我都这样了你还怕我不成?快帮个忙,照着我的脑袋来一枪。我可不想一会儿药劲儿过去之后疼得要死,用刀自杀有点太不利索了,还是麻烦你帮个忙吧。” “你这...”看着像屠宰场似的画面,高森愣了愣之后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掏出了消音器装在了枪管上面,又一次塞进了我嘴里。“我收回前言,你比我那个朋友的精神病严重多了。” 噗!一声闷闷的枪声响起,我的身体无力的滑倒在了地上,思维中断后又再一次地回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黑暗空间里。 第7章 绿(6) “唉...好无聊啊...”已经来过这鬼地方好几回的我这次直接就地躺下了,毕竟被抓进这个研究所以后肯定没我好日子过。估计拿我切片儿都是轻了的,万一要是出几个对我感兴趣的那可就糟透了。自从被高森手底下的那几个变态顺着我脑袋上的窟窿插进去,拿我脑子当飞机杯用过之后,我就彻底对这破研究所没一丁点儿好感了。毕竟你一个收容异常事物保护民众的组织和那帮有钱有权的搅合在一起迟早变味儿,更别说他们还搞什么永生计划实验了。就他们干的这些事儿要是扔到某某某游戏里那肯定是铁铁的反派组织,还是一天让玩家崩十遍都不过分那种。 不过这家研究所怎么样又不是我能左右的,我特么就是个被抓来的试验品。人权法在这里指定是早就行不通了,要是不一天折腾我个几回他们怕不是都得嫌我浪费粮食。所以说我还不如每次被弄死了就躲在这拖时间呢,毕竟在这种事儿上逃避不仅不可耻而且还确实挺有用的。 但话说是这么说没错...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好无聊啊!百无聊赖的我枕着自己的双臂望向头顶那枚不断转动的硬币发呆,越看越觉得眼花。反正也没事儿干,干脆睡一觉好了。我这么想着,盯着硬币看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喂!?姑娘你没事儿吧?怎么睡在这了?”我感觉自己才刚沉入梦乡,身体就像是被人推了一下似的猛然惊醒了过来。“???”感受着身下坚硬的石板和睡得有些僵硬的后背,我开始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断片儿了。我睡前不是在那个黑乎乎的房间里吗?怎么一觉起来跑到石头椅子上去了?话说这椅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揉着眼睛愣了半晌,我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面前眼熟的保洁大爷,脑子里有点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我还是匆匆应付过保洁大爷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小区里的凉亭。没办法,我现在整个人身上除了一个白大褂之外啥都没穿,刚才完全是真空状态在那个凉亭里睡的觉。虽说我之前是男的不假,不过既然已经变成妹子了这方面还是稍微注意一点的比较好。 待跑了几步脑子清醒些了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现在是在哪里。话说我怎么一觉醒来回自家楼下了?我纳闷儿的想着,我这是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了还是穿越回去了?不过想这些也没什么用,还是先上楼看看换身衣服吧。毕竟只披着这件不合身的白大褂总感觉浑身凉飕飕的,而我现在也没有给人发福利的心情。 三步并做两步轻车熟路的爬到了自家所在的楼层,我俯身掀开了门口的踏脚垫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诶!?你谁啊?”刚踏进门的我就和屋子里那张熟悉的脸打了个照面,一时间我有些尴尬。所以说这家伙这会儿为什么会在我家啊?一会儿他要是对我问东问西的话我我该怎么说?怎么说都说不通好吧?好烦啊!干脆先发制人好了! “我还想问呢!你这家伙又是谁啊?为啥会有我哥家的钥匙啊!?”我皱着眉装作受惊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反问道。目前情况还不明朗,总之先从羽这家伙的嘴里套点话先。虽然我的动作在退后,但视线却是迅速的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屋内虽然有些杂乱,不过明显没有随处乱扔的烟盒还有穿过的丝袜胸罩之类的女士用品。这么看我应该是回来了,但门口挂着的电子钟却奇怪地显示着现在的日期是我被那个广告牌腰斩的三天后。 “嗯?妹妹?我没听老陈跟我说过他还有个妹妹啊?不过看起来好像确实和他挺像的。你别怕,我是你哥的朋友,钥匙是他给我的。”羽困惑的挠了挠头,示意我先进屋再说,随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今天是老陈过世第三天,火化的时候得带点他生前穿的衣服烧掉,所以我就过来找几件。说起来真的很抱歉,要不是那天他送我的话也不至于遇到这种意外,早知道不给他打那个电话就好了......”说到最后,羽的语气逐渐开始自责了起来。 唔...也是哈,我都死了三天了,尸体也确实该烧了。我踢掉了脚上尺码不和的靴子走进屋里,拉开冰箱拿了两听冰饮料出来,顺手给羽扔过去一听之后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自家沙发上问道。“对了,怎么是你来忙活我...啊不我哥的后事啊?我记着除了我之外不是还有两个亲戚呢吗?他们人呢?” 妈的...真是好险,差点就说漏嘴了,我暗自庆幸着自己反应还挺快的。 咔呲~随着我手中汽水开罐的声音,刚刚手忙脚乱接住饮料的羽表情逐渐开始奇怪起来了。太像了...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奇怪的女人刚才的动作和语气完全和记忆中的老陈简直一模一样,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的,指不定他还以为老陈这家伙诈尸了。 “那两个亲戚啊?害...忙着和那个酒店的人斗嘴皮子索要赔偿呢,老陈的后事他们全扔给我负责了。说起来你也别怪我话多,按我说就算再没感情他们也不至于连柱香也不来上啊,看那样子都跟掉钱眼儿里了似的。”他有些不忿似的和我吐槽了几句,也跟着拉开了饮料和我边喝边聊了起来。 “对了,墓地定好了没?”和他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我仰头一口气干掉罐子里剩下冰可乐,打了个充满二氧化碳的汽水嗝儿之后站了起来。说实在的,我对火化自己还有给自己上坟这种事儿还真挺感兴趣的。一会儿正好跟着他一块儿去火葬场,要不然我自己去的话连自己尸体放在哪都找不到。 “啊?墓地?我昨天就订好了啊,一会儿先去趟火葬场那边取完骨灰烧点儿纸钱什么的再过去。话说你既然是他妹妹的话那我正好带你一起过去吧,再怎么说下葬的时候没个亲人跟着也不是那回事儿。”见我起身,他也放下了手中的汽水罐,准备检查一下手中的东西就出发。 “啊...你先等我会儿,我换件衣服。”看着羽似乎马上就要出门的样子,我赶忙制止了他,顺手还从他手中的袋子里抽了两件衣服放回了柜子里。 “这两件挺贵的,烧了多浪费啊。所以说你是不是傻?不会挑几件儿便宜的烧啊?”我把衣服叠起来的时候一时脑子抽筋,顺口损了他两句,结果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会儿顶着他狐疑的眼神找衣服穿简直压力山大,我甚至感觉他脑子里的疑问都快实质化从眼睛里喷出来了,指不定他这会儿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也说不定。所以说我是真特么的嘴贱,早知道少说两句好了。 不过说是换两件衣服,可按照我现在这种比之前身体小了一圈儿的身高和体格来找衣服还是太艰难了点儿。没办法,我只好翻出了上学时候夜跑穿的黑色运动服套在了身上。索性上学那阵子的身高和我现在差不多,总的来说还算合身,唯一让我有些不舒服的就是胸口和运动服布料的摩擦感,动起来总觉着乳头痒痒的。 切~真特娘的麻烦,无奈之下我只好翻出旁边抽屉里的绷带绕着胸口缠了几圈。虽然感觉有点儿勒得慌,不过总归来说还是好受了不少。此时站在沙发边上的羽都已经看傻眼了,眼前这个自称老陈妹妹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当着他的面就脱光了换衣服? 没错,我确实是当着他的面换的衣服,毕竟我住的地方除了厨卫和隔断之外连堵墙都没有。不过说起来因为和他太熟悉了我也确实懒得费劲儿躲到厕所去换衣服,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虽说我不至于干出那种变成妹子之后马上扑过去给兄弟爽爽那种事儿,不过给他发发福利观察一下他的反应什么的倒是还挺好玩的。 “不是...你...你这...赶紧把衣服穿上啊!”羽这会儿有点儿懵,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虽说他以前在外面玩的是挺嗨皮的,不过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在朋友下葬当天对着朋友的妹妹发情啊。呃...不过话说老陈这家伙的妹妹身材好像还确实挺不错的,就是个子也忒高了点儿,不愧是一家人。 看着他那尴尬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感到好笑,能看到他这种有趣儿的表情也不枉我给他发的福利了。经过这么一搅合,说不定他已经把刚才对我的怀疑抛到脑后了吧?说实在的,我可真不想再和人解释一遍我身上到底发生了啥,怪麻烦的。而且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我自己都觉着巨离谱,你要我怎么说才能不让人认为我是在发神经啊? 我换好衣服后起身掸了掸灰,把手中脱下的白大褂卷了卷随手扔进杂物筐里。出门多少得带点儿钱应急这事儿我还是知道的,可是现在我身上几乎一穷二白,得亏家里还有点现金才不至于让我出门太过尴尬。我走到床边掀开床垫一角摸了几百块钱出来,又翻出了之前用的旧手机换过电池后揣进了裤兜里。现代人必备的钥匙手机RMB三件套揣好之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精神多了,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手机不在身上属实浑身难受。 “愣着干啥呢?收拾收拾走了。”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让这个愣神儿的家伙清醒一点儿,随后在鞋架上拿了双运动鞋穿好准备出门。 “老陈你等会儿!你钥匙没拿!”我这会儿正站在家门口登录自己的社交软件账号呢,屋子里的羽却忽然在身后叫了我一声。我压根儿就没反应过来,习惯成自然的转头顺口接了话茬。 “啊?我带了啊”结果刚说完我就后悔了,万万没想到羽这小子心眼儿忒多,居然趁我玩手机放松警惕的时候诈了我一手儿。这家伙怕不是刚才起疑心的时候就准备试探我了?妈的...心也忒脏了。这下就很尴尬,就目前来看好像已经没法在糊弄下去了吧?要不直接跟他摊牌得了?我保持着转头的动作僵在了原地,脑子开始快速地展开头脑风暴,准备想办法解开这个尴尬的场面。 虽说被诈了一下确实挺尴尬的,不过仔细看着这个逼愣神儿的样子,我忽然发现这家伙好像对这种情况也挺傻眼。估计刚才就是脑子抽风冲我喊了一嗓子,没想到我还真的回答了他,这会儿他怕不是人都麻了。 我们俩无言的对视着尬了好一会儿,我本想和他解释解释情况。可是因为这种尴尬的处境,每次刚要开口话就缩了回去。正在我越想越歪考虑要不要干脆给他来个记忆删除(物理)的时候,这家伙却先我一步说出了话来。 “呃...抱歉抱歉,刚才看背影本能地就想起老陈了。有些情不自禁,你别介意哈。”羽面色僵硬的冲着我打了个哈哈,试图把这事儿给揭过去。我明显看得出这货是在逃避现实,毕竟好兄弟死而复生变成妹子这种事儿听起来确实是过于离谱了点儿。估计他这会儿心里也是凌乱的很,怕不是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态度来对待我,于是准备干脆先糊弄过去再说。 我日尼玛~敢不敢跟我演的再假一点儿啊?看着这家伙一本正经对我说瞎话的样子,我颇为无语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至不至于啊,本来诈唬到一半儿我都准备跟你摆烂摊牌了,结果你自己先接受不了现实缩了?你这样让我刚酝酿好的心情往哪搁?真特么是日了狗了,你丫儿的以前玩儿的不是挺花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怂? 我越想越憋得慌,不过既然这家伙要揭过这事儿不提的话我也不想多费口舌。于是扬了扬手里拎的兜子,同样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催促道。“啊...没事,赶紧出发吧,这会儿再不走一会儿太阳出来怪热的。” 车上一路无话,因为刚才的事情一闹,我也不知道怎么接着和羽交流了。你说坦白吧?总感觉怪怪的,但是再装下去的话又显得太假。所以这一路上我只好低头搓着手机,试图装作忙着和人聊天来缓解尴尬。可是羽这傻逼却显得比我更不自在,隔一会儿就死盯着我看,看了会儿之后又像是感觉不妥一般把头转到另一侧。反复几次之后给我看的浑身难受,恨不得照着脸给他来一拳让他清醒一下。 不过这会儿冷静下来之后想想刚才确实是太鲁莽了,属实是露出了太多破绽。虽说自己之前怎么说也算半个演员,但日常对于熟悉的人有时候却总是有点儿绷不住。从旁人角度看来,刚才我进屋时对屋内情况和物品摆放的熟悉程度确实很可疑。更别说刚才习惯成自然,摆出老一套的态度和语气和他对话了。正常来讲就算是智障都能看出我这个人有问题了吧?好特么想捂脸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刚才究竟是有多蠢啊?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智熄操作了,真他娘的操蛋。不过反正羽这家伙心里多少也有点儿数儿了,那我也就不装了。一直板着自己真难受,大不了等他忍不住跟我摊牌呗。 第8章 绿(7) 漫长的沉默后,我们终于到了市郊的火葬场。说起来这个地方我倒是也并不陌生,由于之前家中老人过世的关系我还是来过这儿两次的,只是没想到第三次来这儿烧的居然是我自己,这事儿说起来也忒有黑色幽默那味儿了。 但是说实话,这次来这儿我倒是没什么伤感的地方,毕竟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活着不是么?嘛....虽说这种动不动就死去活来的状态也挺一言难尽的就是了。所以说抱着这种大大咧咧心态来烧自己尸体的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这会儿我心里还觉着这事儿挺新奇和有趣儿来着。 “嘿~你干什么呢?”我冲着在我身后一边愣神儿一边慢吞吞走着的羽喊了一嗓子,刚才下车我就看这家伙不对劲了。这小子自从下车之后就开始一直盯着我脚底下看个没完,就连我俩的距离已经稍微拉远了他也没注意到。 话说羽这小子老盯着我脚底下看个什么劲儿啊?我看着往前紧走两步一脸疑惑靠过来的羽有些不解,于是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他刚才看我的视线和角度,扭头往自己的斜后方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嗯...也就那样儿。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阳光照过来投下的影子而已。等会?他瞅我影子干嘛?这家伙不会以为我挂了以后变成鬼回来逗他玩呢吧?想到这,我不禁皱起了眉毛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向了羽。妈的...这家伙脑洞也忒大了,要不一会儿我干脆和他解释清楚算了。要不再拖一会儿这倒霉孩子还指不定脑回路飘到哪去呢,别一会儿再给他自己折腾魔怔了。 就这样,我俩一个脑子里疯狂脑补,一个一脸不爽地结伴走向了火葬场内设的临时灵堂。和门口老大爷打了声招呼之后,我俩就在这个阴冷的建筑里一路无话的走到了接近走廊边缘的某间拉着帘子的小屋内。我略微扫了一眼周围的陈设,一脸失望地转头朝羽问道。“你就没想着贡点儿纸糊的电脑手机银行卡啥的?都啥年代了还这么传统,就不怕人在底下缺乏娱乐活动啊?”我一边理直气壮地挑着那些摆在贡桌上的传统贡品的毛病,一边把他拽到冷冻尸体的棺材前,指着透明盖子底下接着说道。“还有还有...你瞅瞅你瞅瞅,这寿衣穿的都是什么玩意?这种土到掉渣的衣服还好意思往我身上套啊?给我穿这么丑的衣服就算我真死了也得被你气到活过来好吧?”讲到最后,看着棺材里自己被打扮得土到掉渣的尸体,我不禁越来越不满了起来。就连之前一直隐藏着的身份也懒得藏了,干脆指着棺材里的尸体用‘我’称呼起来。 “哈?”羽貌似把我之前说的那一堆话全没听进去,脑子里光记着我最后自曝的那句话了。不过鉴于这家伙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强的份儿上,他只是楞了几秒就缓过了神儿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你还真是老陈啊?你没死!?不不不...不对...你要是没死的话那这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怎么变成女的了?” 脑内某些想法被证实了的羽激动地抓着我的手抛出了一堆问题,虽说现在的场面有些古怪,不过我还活着的这个事实的确让羽的心理负担放下了很多,看来我因为送他去车站而遭遇意外而死的这件事着实是让他自责了好久。 不过这会儿我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心思,因为实在是很在意那身颜值丑到没边儿的寿衣的原因,我直接动手把棺盖儿给推开跳进去扒起尸体上的衣服来。一边扒还一边招手把眼巴巴等着我回答他的羽给叫了过来,让他过来帮忙扶着我的尸体方便我换衣服。“着个鸡毛急,你以为你是急急国王啊?赶紧过来搭把手,我慢慢跟你说。这衣服实在是丑到我一秒都看不下去了,之前本来想着自己嗝儿屁之前一定要给搓一套巨他妈帅的盔甲当寿衣穿来着,那样的话我死后1000%是阴间最靓的仔了。可惜挂的有点突然,来不及搞别的,只能翻出来一套之前的COS服凑合一下了。”我蹲在棺材里冲着羽晃了晃我拎出来的袋子,掏出一套COS服开始往自己的尸体上套去。一边摆弄着那堆花里胡哨的配件儿,一边还好奇地研究起了自己尸体腰部被斩断后重新缝好的伤口来。“话说缝的还挺好,都断成两截儿了还能缝起来,给我缝尸体的法医的手艺挺不错的啊。话说你不是刚才问我为啥没死么...........” 就这样,我一边给自己的尸体换衣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羽讲述着之前发生的一那事情。出于怕他担心的原因,我对他隐瞒掉了那个世界里异常的地方,还有自己像只猪一样被抓进研究所里之类让人血压飙升之类的操蛋事儿。仅仅和他讲了讲自己只是穿越到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身上了而已。 “那........害...算了,总之还活着就好....”被这种超现实的离谱故事搞得脑仁儿疼的羽本来还想问点儿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最后只是一脸感慨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了几句。随后我们二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再次叹了口气。片刻后,羽忽然冲着我疑惑地说道。“衣服都换完了怎么还不出来?搁那冰柜里边待着你不嫌冷啊?” “啊?”正拄着下巴看着自己尸体想事儿愣神儿中的我本能地应道,随即便脑子有坑似的顺着刚刚冒出来的想法,把头发撩到了后脑后,扶着棺材的侧沿儿俯下身来........ “喂...你干什么呢?”眼看着我的嘴都贴到尸体的脸上了,羽困惑地皱着眉头伸出手拦了我一下。 “我?跟自己接个吻啊,要不然到死连女孩子的嘴都没亲过的话那也属实太悲哀了点儿吧?要不是尸体硬不起来的话我甚至还想来一发呢。”我歪了歪头,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啊这....我总感觉你要是真的这么干了的话会更悲哀的好吧.....自己变成妹子满足自己生前遗憾什么的......”羽一副难以直视的表情看着我,嘴角微微抽动着对我吐槽道。 “嘛...本来之前寻思着你要还是处男的话也送你一发来着,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你这狗现充前些年没少和妹子打炮,整的我都酸的慌,就不给发福利了。但是...话虽这么说...你要是真有那个想法的话也不是不行,需要我脱衣服吗?”听到羽的吐槽,我脑子忽然抽筋似的对他抛了个媚眼,坐在自己的尸体上对着他挤起自己的胸来。这个身体的胸虽说算不上巨乳吧...不过感觉挤一挤感觉还算是有料的,要是这家伙真对我起了性欲的话和他做一次倒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对那方面也没什么感觉。而这家伙要是没忍住真把我给上了的话,我反倒是有机会可以嘲笑逗弄他一番了。嘿...反正不管怎么着我都不亏就是了。想到这...我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浅浅的坏笑来。 “你....我...我特么怎么说你好呢?除了你这种脑有贵恙的家伙之外谁会想在火葬场停尸间里做那种事情啊喂!”羽的脑门上暴起一团青筋,压低声音不满地对着我吐槽了起来。 看着不经逗的羽,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悻悻地爬出了装着自己尸体的冷藏柜。待一切整理妥当之后,羽便叫来了工作人员帮我们把尸体推进了火化室。在大厅等着羽在柜台前办手续的过程中,穷极无聊的我便找来了两张纸用骨灰盒垫着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 “你干嘛呢?”羽这会儿已经把手续都填好了,手里正拎着两瓶饮料从自动贩卖机那边向我走来。看见闷头写东西的我有点好奇,于是伸手递给我一瓶之后便好奇地把头凑过来看。 “啊?你说这个啊?”我匆匆几笔签好了自己的名字之后用沾着印泥的大拇指在纸上按了个手印,随手把那张纸抖了抖塞给羽接着说道。“前几天死的有点突然,还没来得及写遗嘱就挂了,趁着这次回来我赶紧补一份儿。现在我这种屌样子妥妥的是个黑户,我可不想哪天回家发现房子被那两个亲戚给卖了,那到时候我可就连个去处都没有了,所以说遗嘱上专门写了暂时交给你托管,也省的你老是租房子住了。不过你可别乱动我的电脑和那几把剑啊,要是把我那屋子搞得跟狗窝似的小心我回来揍你。” “哈?不是...你这也太蛮横了吧?擅自就推给我这种事,万一你亲戚找我麻烦怎么办?还有,你说回来又是怎么回事?你还要走不成?”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更别提这家伙不久前还被我塞了张数额不小的银行卡了。虽说嘴上有些抱怨,不过很明显他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我推给他的麻烦事,不过这家伙很符合他性格地又被我最后那句话给带的脑回路开始暴走了。好奇的回我一句之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啥,忽然脸色就变得古怪了起来。他对我左看看又看看,忽然有些害怕的往后撤了两步,警惕地盯着我问道。“那...那啥...老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死透变成鬼了?怕把我吓到才故意编故事逗我玩呢?我我我...我和你讲啊...有有...有啥生前愿望尽管跟我说,兄弟能办肯定给你办好,可千万别缠着我啊。我听老人说撞鬼会生大病来着...我...我还不想英年早逝诶...”说到最后,这个打小儿就怕鬼怕的要命的家伙说话都快带颤音儿了。要不是今天大厅里压根儿没几个人的话,这家伙迟早得让保安当成发癔症的人给叉出去。 “我特么...你丫说谁是鬼呢?”看着脑补过度到有些神经质的羽,我的额头不禁暴起了青筋,不满地单手抱着自己的骨灰盒走上前去狠狠拧了一下他的大腿。“鬼是吧?啊?你他妈见过大白天随便出门还能打人的鬼啊?赶紧给我正常点儿,在跟我鬼鬼鬼的你信不信我他妈拿胸闷死你丫的!” “嘶...疼疼疼疼!别掐了!你不是鬼!你不是鬼!你说啥是啥行了吧?快松手,再掐腿都要紫了!你都变成女的了手劲儿怎么还是那么大啊?”被我掐到疼的龇牙咧嘴直抽凉气的羽连忙讨饶,这家伙属实是记吃不记打。上学那会儿就因为嘴碎脑洞大的缘故没少让我物理制裁,没想到长这么大了还是改不掉这毛病。不过也许是感受到我手上确实是带着温度的缘故,羽在我松开手之后捂着大腿的表情确实是好了不少。嗯...绝对不是因为被我掐得太疼的原因...绝对不是.... 这会儿柜台那头儿开始闲下来的办事儿大妈眼见着没事什么事儿可做了,便三两成群地开始扯起闲嗑来。耳尖的我正巧听见了几句,大概就是关于小年轻情感话题之类的东西,一边聊还一边往我们这边瞅。给我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过你们聊就聊呗,聊这种话题老是看着我干嘛?难不成还以为我和羽这家伙是情侣关系不成?开玩笑!怎么可能!?我和他绝对是阶级敌人的关系诶!没错!以寡王单身狗的最强怨念发誓,我他妈即使变成妹子了也根本不可能看上这个人形自走炮的好吧? 听着柜台那边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我感觉自己整个儿人都不好了。而羽这会儿也因为听到了那边的闲话声而面色古怪了起来,我们对视一眼同时后撤一步拉开了距离,结果这种诡异的默契反而导致气氛瞬间陷入了尴尬。 在诡异的气氛中对视了半晌,我撇了撇嘴赶紧把羽给拽了出去,省得在屋里听那帮大妈嚼舌根子。 “咳..嗯嗯...那咱们这就去墓园?”从大厅出去之后,羽干巴巴的说了两句试图缓解一下刚才的尴尬,正好我也准备把这茬儿给翻篇儿,于是便点点头嗯了一声跟了上去。 话说回来,其实墓园的位置离火葬场并不远来着。司机师傅貌似经常跑这段路的缘故,所以只是瞄了一眼抱着骨灰盒的我并没有说什么,好像对人抱着这玩意坐车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于是在车开了约莫十来分钟后,我俩站到了墓园门口的小超市前。 “我说...你不觉着你这种一脸兴奋给自己买贡品的样子挺怪的吗?”看着兴致勃勃给自己挑小点心和水果的我,羽一头黑线的揉着太阳穴对我吐槽了起来 。 “噫~你懂啥,这是仪式感啦,仪式感懂不懂....人一辈子只能死一回的好不好?我埋我自己这种超有趣儿的事情你还不允许我亢奋一下啊?”我又往塑料袋里塞了不少柠檬味儿的罐装啤酒,翻了个白眼儿反驳道。由于想亲自动手的缘故,我谢绝了墓园管理员帮忙的服务。厚着脸皮向他借了个密封石板用的胶枪,拎了桶清水便屁颠儿屁颠儿的拽着羽一块儿去找之前订好的那块墓地去了。 倒了半桶清水在大理石墓碑上,我嘿咻嘿咻地拎着抹布蹭了半天,可算是把沾满泥水和灰尘的墓碑给擦干净了。把骨灰盒小心地放在了墓碑下方中空的石台上盖好了石板,仔细在缝隙处涂过密封胶之后的我丝毫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休息。 “呦~不吃点东西?”看着和我一起忙了半天的羽,我打开塑料袋掏了掏,递给了他两个袋装小蛋糕和一听酒。 “不是...你买完了不摆上?刚才不还说要讲究仪式感的吗?”接过小蛋糕的羽一脸迷惑,东西放在嘴边也不知道是吃好还是不吃好,一时间有点懵逼。 “就算我把吃的喝的摆上,供的不也是我自己吗?我直接把它给吃了好不好,省得干在那放着落灰。”我嚼了两口小蛋糕和上供用的粗点心,感觉有点儿噎的慌,于是咔呲一声拉开了手边的罐装啤酒仰头喝下。 “行吧行吧...你说啥是啥....”羽无奈的耸了耸肩,和我碰了下罐子之后也将罐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就这样,我们俩一边坐在坟边儿的地上地吃着买来的供品,一边喝着啤酒聊天打屁,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把最后一罐酒喝掉一半之后,我起身拍了拍屁股把残酒淋到了自己的墓碑上。看着自己已经开始逐渐开始变得透明的双手和身周若有若无的抽离感,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好不容易回趟家给自己上个坟还特么抠抠搜搜的,才半天的功夫就要把我给踢回去,真他娘的操蛋。 “那啥...抱歉,我这边好像得走了,一会儿你怕不是得自己从墓园回去,大晚上的可别害怕哈...”我有些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冲着已经喝得有点上劲儿了的羽挥了挥手,整个人便在夕阳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消失不见了。 “我我我我...我草!!!???”看见我就这么在他眼前凭空消失,羽不禁打了个哆嗦爆出粗口来。手中的啤酒罐一个没抓稳,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羽难以置信地起身在我消失的地方摸了两把,顿时一股凉意和恶寒爬上了他的脊椎,随即他便感觉双腿发软,可耻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8982428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8982428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